火奴鲁鲁(美联社)——在夏威夷偏远的热带雨林中,一场野火正在肆虐,揭示了这个通常生机勃勃的岛屿国家所面临的新挑战。几个月前,邻近岛屿的一场毁灭性大火已摧毁了一个城镇,造成至少99人遇难。
在最近的火灾中,虽然没有人员伤亡或房屋被毁,但瓦胡岛的山脊却被烧焦,珍贵的原生林地遭到破坏,这些林地是20多种脆弱物种的栖息地。总体来看,这些情况与毛伊岛历史悠久的拉海纳镇的情况相似:气候变化引发的严重干旱在夏威夷引发了几乎前所未有的大火。
“那真是一片美丽的原生森林,”库劳山脉流域合作组织的经理JC Watson表示,该组织负责管理这片土地。他回忆起这里曾有夏威夷热带雨林特有的乌卢赫蕨类植物和可阿树,后者的木材传统上用于制造独木舟、冲浪板和尤克里里琴。
沃森说:“这不是一次完全干净的燃烧,但它看起来像月球表面。”
夏威夷大自然保护协会的高级科学家和文化顾问萨姆·奥胡·冈三世指出,这场大火发生在瓦胡岛更潮湿、迎风的一侧,这一事实“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危险信号,表明正在发生变化”。
大火主要在瓦胡岛森林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内燃烧,该保护区是22种被美国政府列为濒危或受威胁物种的栖息地,包括iwi和elepaio鸟、pupukani oe树蜗牛以及夏威夷白蝙蝠(opeapea)。负责管理该保护区的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发言人克里斯汀·奥利特-贝拉斯科表示,目前尚不清楚哪些植物或野生动物可能受到火灾的影响。
自10月30日首次发现以来,大火已烧毁2.5平方英里(6.5平方公里)的土地,截至周五,90%的火势已得到控制。官员们正在檀香山以北约20英里(32公里)处调查起火原因。
火焰未燃烧的地方,厚厚的绿色毯子上留下了一些裂开的黑色秃斑,烧焦的土地上露出了焦黑的树木骨架。
与美国大陆的野火相比,燃烧面积可能相对较小,美国大陆的野火可以摧毁数百平方英里。但夏威夷的原生生态系统本身就不大,尤其是在瓦胡岛这样的小岛上,因此即使是有限的火灾也会产生深远的影响。
一个主要的问题是,哪些植物会取代原始森林。
夏威夷的本土植物在进化过程中并未适应频繁发生的火灾,火灾也不是它们自然生命周期的一部分。生长更快、种子更多的非本地植物往往会在火灾后迅速生长,取代本地物种。
沃森提到,最近一次火灾附近的瓦胡岛森林在2015年大火前曾有乌卢赫蕨类植物、枇杷树和欧希亚树。如今,这片土地上入侵草的生长更容易引发火灾,还有一些生长缓慢的树木。
冈提到,2016年在瓦胡岛另一侧的怀阿纳山脉发生了一场更大的火灾,摧毁了最后一批罕见栀子花的种群。
原生森林的烧毁也会造成文化损失。冈回忆起一个古老的故事,讲述了一位战士在与敌人首领搏斗时被扔下悬崖的情节,他的坠落被一棵欧赤亚树阻止了,这种植物在焚化地区很常见。夏威夷森林鸟类的羽毛曾被用来制作酋长们的斗篷和头盔。
沃森的组织正在与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协调,对损失进行初步调查。他们将制定一个恢复计划,包括控制入侵物种和种植本地植物,但我们能做的仍然有限。
“在我们的有生之年,它永远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,”沃森说。“不幸的是,它永远改变了。”
Mililani Mauka大火——以火灾发生地点附近的地区命名——在库劳山脉燃烧。这些山脉位于瓦胡岛较湿润的迎风面,能够吸收从东北方向穿过岛屿的湿气和雨水。
然而,反复出现且持续时间更长的干旱,甚至使库劳山脉也变得干旱。冈预计未来库劳火灾会更加频繁。
冈表示:“在过去10年里,发病率大幅上升,主要是在怀亚纳山脉,这是该岛西部和干燥的部分。但现在我们在岛上潮湿的地区也看到了火灾,而这些地区通常根本不会发生火灾。”
夏威夷的火灾几乎总是由人类引起的,因此冈认为需要做更多工作来提高人们的预防意识。他提到,通过在低海拔地区的甘蔗和菠萝种植园种植不易燃的植被,可以进一步保护原生森林。
现在许多休耕的田地都长出了干枯的入侵草。这些草助长了8月份横扫拉海纳的大火,凸显了它们的危险性。火灾的原因仍在调查中,但可能是由倒下的电线点燃了干草引起的。一场从南部经过的强飓风带来的大风助长了大火的蔓延,火灾摧毁了2000多栋建筑和约8000人的房屋。
大火可能会影响瓦胡岛的淡水供应,尽管这很难测量。瓦胡岛的100万居民和游客从地下蓄水层获取饮用水,但通常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让雨水渗入地下,给地下蓄水层补充水分。沃森表示,原生森林吸收雨水的能力最强,因此高质量森林的消失肯定会产生一些影响。
州政府官员正在寻求明年从立法机构获得额外资金,用于更新消防设备、防火墙、新的灭火水源、重新种植本地树木和植物,以及种子储存。
消防员和雨水上周终于扑灭了瓦胡岛的大火,但冈敦促现在采取行动,“确保它不会变成每年的大火,蚕食我们的供水来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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